《喂,应为》曝海报 长泽雅美和服亮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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你知道江户时代有个女画家敢和浮世绘大师葛饰北斋叫板吗?就是那个画《神奈川冲浪里》的老爷子。最近长泽雅美在新电影《喂,应为》里演的就是他闺女——烟枪不离手、脾气比男人还爆的葛饰应为。首张海报里麻酱穿着靛青色和服攥着画笔,袖口沾着颜料的样子,活脱脱就是从两百年前穿越来的女画师。
这片子导演大森立嗣特别会拍”怪人”,之前《濑户内海》里两个高中生能蹲在河边唠90分钟,《日日是好日》把茶道拍得像武侠片。这次他镜头下的阿荣(葛饰应为小名)更带劲,据说有场戏是她直接把烟管敲在画案上冲老爹吼:”你画的游女眉眼根本不对!”历史上真有其事,北斋晚年眼睛不好,给吉原花魁画瞳孔时总歪斜,都是阿荣偷偷改的。电影里还原了这个细节——长泽雅美咬着发簪改画的镜头,指甲缝里全是矿物颜料。
阿荣这名字来得特逗。江户时代女人哪有正经名号,她爹整天”喂(お—い)”地使唤闺女,街坊就跟着叫”阿荣(おえい)”了。后来北斋赐她”应为”这个画号时也够随性,”应”是回应师命,”为”是有所作为,合起来听着像”你看着办”。但就是这个被随便起名的女人,画的《吉原格子先之图》现在成了国宝——她用俯瞰视角把游廊格子窗后的光影玩绝了,电影里有段她趴屋顶上观察吉原的戏,麻酱裤脚扎在腰带里,活像只蓄势待发的猫。
江户时代女画家比相扑力士还稀罕。阿荣既不会插花也不会缝和服,但能拎着酒壶跟雕版师傅讨价还价。史书记载她”每作画必饮烈酒”,有次醉醺醺给寺庙画天井龙,结果龙爪多了一趾,干脆题款”此乃阿荣之龙”。电影里这段特别飒:长泽雅美踩着高凳挥毫,宽腰带松了也懒得系,和服后领滑下来露出大片刺青——那是她偷偷把父亲画的浪花纹在身上。
这片子最让人期待的是父女斗笔。北斋晚年画《富士越龙图》时手抖,阿荣接过笔说:”老头,墨该这么磨。”现藏于太田纪念美术馆的那幅名作,其实混着两人的笔触。预告片里有幕特别戳心:大雪天父女抢同一支秃笔,阿荣突然把暖手炉塞给父亲,自己抓把雪搓搓手继续画。她那些被烟熏黄的画稿上,总留着北斋修改的朱笔批注,像极了我们现代人手机里没删的父辈语音。
听说剧组找来了真正的手工和纸和矿物颜料,长泽雅美为了演活阿荣拿笔的力道,特地去学了一个月木版雕刻。有场戏是她刻版画时割伤手,直接蘸血当朱砂用——这可不是编的,阿荣真干过这种事。大森导演说想拍出”颜料渗进指纹里的感觉”,所以你能在特写镜头里看清麻酱掌心的老茧,和当年葛饰应为留下的素描稿上的指印一模一样。
这片子定档明年樱花季,据说要和阿荣忌日同步。历史上她最后的消息是某天清晨离开画室,再没人见过她,只留下未完成的《夜樱美人图》。电影海报上那支悬在空中的画笔,大概就是想说:两百年前那个用烟管敲画案的女人,其实从未放下她的笔。